奇文共賞 --- 上帝為什麼會"濫殺無辜"?
奇文共賞 --- 上帝為什麼會"濫殺無辜"?
上帝為什麼會"濫殺無辜"?
李更
方舟子在其所有的反基文章中，使用得最多的武器就是列舉上帝濫殺無辜的
例子，來證明上帝殘暴惡毒兇狠。這些例子，被一些敵視基督教的人大量反復地
在網上引用，成為他們手中反對阻止基督教信仰傳播的有力武器。由於這些例子
出自聖經，真實可信，具有很強的說服力，因此，迷惑了相當一部分對基督教缺
乏深入瞭解的民眾。久而久之，上帝殘暴兇狠的印象開始留在一些人心中，成為
一堵阻擋他們信靠上帝的高牆。
近日，國度網論壇上有一個接觸基督教七年的朋友提出了“舊約中埃及十災
的善惡公正問題”。他表示對上帝殺死所有頭生包括部分嬰兒的行為感到不解，
認為這種行為和上帝仁慈公義的形象不相適應。很顯然，這個問題困擾了他，使
得他雖然讀過數遍聖經，接觸基督教長達七年之久，但仍然不能下定決心接受基
督教信仰。而且不僅於此，他言談中似乎還流露出已經放棄努力的意思。
看了這個帖子，我感到非常遺憾。這個朋友為了解答心中的疑問，肯定作出
過很多努力，肯定也多方尋求過答案。可是，為什麼得不到滿意的答復呢？我讀
了這個帖子後面的跟帖，還讀了金聖易關於幾乎相同問題的解釋及後面的大部分
跟帖。我發現，從世俗的角度來理解，這些解釋確實不是很有說服力。基督教中
有一個著名的觀點：先信後理解。看來言之有理。不信的態度，確實極大地妨礙
了人們去理解聖經中的故事和真理。
不過，從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我認為信徒們的解釋也不是完全沒有問題。信
徒們為什麼在解釋這個問題時顯得有些乏力和底氣不足呢？我認為主要有下面
三個原因：
一，把上帝描述成了只有仁愛沒有憤怒的神。我在很多文章和論壇裏都會反
反復複看到這樣一個觀點：因為神照自己的形象創造了人，所以神愛世人。需要
注意的是，很多基督徒把這個“世人”，理解成了所有的人。於是，一些非信徒
發現了其中的漏洞，就會問：既然神愛所有的人，那麼他怎麼會殺人呢？這個問
題，對於那些認為神愛所有人的基督徒來說，成為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因為，
他們的觀點和神的行為是矛盾的，沒有辦法解釋神的行為；
二，所有的基督徒都承認，人的理性有限，我們無法理解神的所有行為。這
個觀點本來是正確的，是基督徒在神的教導下學會的謙卑。可是，真理往前再跨
一步就有可能變成謬誤。神的不可知性如果被誇大了，我們的神在眾人眼裏就變
成一個無法理解的神，無法交流和溝通的神。這樣的形象，完全不同於我們心中
仁慈，公義，親切，信實的神的形象，是對上帝形象的一種善意歪曲。由於這個
觀點有利於搪塞那些無法回答的問題，所以，一些基督徒常常拋出這個答案去對
付“疑難雜症”。但是，那些“理性”的非信徒們不太接受這個道理，這不是他
們所希望知道的前因後果，所以，很難被說服；
三，基督徒還有一種方法來面對那些難題，就是以時空情景的巨大變化，以
及資料不詳盡完整來給出不能正面回答的理由。但是，非信徒們仍然不接受這種
解釋。因為，這不是理由。如果這個理由成立的話，聖經這部古老典籍的可信性
就要受到質疑，聖經中上帝話語的永恆性就要受到質疑，聖經的生命力就要受到
質疑。所以，這個解釋還是不能讓非信徒們滿意。
由於受到上述三方面因素的影響或者說制約，基督徒在回答諸如“上帝為什
麼會濫殺無辜？”這樣的問題時，就有些理不直氣不壯，就有些心有餘力不足，
就有些躲閃其辭。所以，我認為很有必要審視一下上述觀點是否正確無誤。
首先，我們來看看上帝是否愛所有的人。基督徒認為上帝愛每一個人的理由
是：人是上帝按照自己的形象造出來的。由於人有上帝的形象，所以上帝不可能
不愛人。這個理由在亞當夏娃被逐出伊甸園以前是成立的，是毫無疑問的。可是，
在亞當夏娃悖逆上帝被逐出樂園後，情況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上帝對亞當夏娃
及其後代的感情就不再是單純的愛了，而是仁愛中有憤怒，憤怒中有仁愛。上帝
的仁愛體現在他拯救挪亞一家，拯救亞伯拉罕及其後人，及至最後拯救所有信靠
他的人。上帝的憤怒體現在驅逐了他最愛的亞當夏娃，讓人類承受疾病衰老死亡
等各種各樣的痛苦，以及讓無數的人墮入可怕恐怖的地獄。上帝對那些最終沉淪
到地獄中的人是沒有愛的，只有厭惡憤怒和懲罰。
其次，再來看看基督徒對人類的理性應該抱一種什麼樣的態度。“人類的理
性非常有限”這個觀點，在基督徒中是有共識的。沒有一個基督徒會狂妄地認為
人類可以理解所有的事物。但是，這並不表示我們不需要努力運用上帝賜予我們
的智慧去盡可能地理解上帝的旨意。在宇宙萬物中，上帝最喜愛人類的一個理由
就是，人類有心靈和智慧，可以和上帝交流溝通。聖經這部偉大的典籍，是上帝
按照人類的理解能力書寫的，是上帝對人類理性給予充分信任的確鑿證據。人類
只要不濫用理性，只要能夠始終在上帝的啟示下去規劃理性，那麼，理性不僅不
可怕，反而是極其寶貴的東西。在基督文明中，理性在政治，經濟，哲學，科學，
文學，藝術等方面結出了豐碩的果實，其成就舉世矚目，無與倫比。這個事實清
楚表明，人類的理性和智慧在基督文明中可以得到最大限度的發展。在理解和閱
讀聖經的過程中，我認為也應該有同樣的態度，那就是盡我所能去理解。自己理
解不了，就去學習別人的理解。別人也沒有理解，那就等待。我始終相信，上帝
在聖經中向人類啟示的全部真理，最終都會被人類理解。今天之所以還有未能明
曉之處，不是因為人類的理解力不夠，而是因為時間未到，情勢還不明朗。基於
這個認識，我覺得基督徒在面對一些難題時，應該努力去思考學習和討論。實在
不行，就把責任歸於自己，而不要輕易推讓給神。這樣，既表現了基督徒的謙卑，
又給那些提出問題的人留下了一個繼續尋求答案的空間。人們在充分發揮自己的
理性能量時，要注意把握一個度，那就是不要去猜度上帝沒有說過的話和沒有做
過的事。很多人喜歡這樣提問，上帝為什麼不這樣，為什麼不那樣。這樣提問的
人，顯然沒有擺正自己的位置，錯誤地把自己當成了比上帝更有智慧的人。我認
為這個界限是不可逾越的，是基督徒的一個禁區。除此以外，在有充分證據的情
況下，基督徒完全可以大膽提出自己的意見來供大家討論和交流。不要怕出錯，
不要怕出醜。只要態度是真誠善意的，就應該得到大家的鼓勵。
最後，談談資料不全以及由於年代久遠造成的理解困難的問題。聖經不是一
本普通的典籍，它是先知們在神的啟示下完成的。書中蘊涵著神的智慧和大能。
它對於人和世界的看法，完整清晰，永不過時。它把神認為應該告訴人類的事情，
一件不少，一句不漏，在人的理解能力之下清楚呈現出來。所以，不能抱怨聖經
中提供的資料不夠翔實，更不能以為年代久遠會影響人們對聖經的解讀。近幾百
年來，考古工作人員發現了很多聖經時代的遺跡。這些發現，並沒有對聖經中講
述的事情作更多的補充和說明，僅僅是起到一個旁證的作用。一次又一次的發
現，不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證明瞭聖經的真實可靠性。所以，我們既不應該顧
慮年代久遠會增加我們解讀的困難，也不要寄希望於隨著人們對過去年代認識能
力的加強，會有助於我們解讀聖經。聖經中確實有一些疑問，讓無數的神學家和
信徒百思而不得其解。不過不用急，我認為我們現在回答不了那些疑問，不是因
為理解能力不夠，或者資料不齊備，唯一的原因僅僅是時機未到。世界在不斷發
展，新的面貌在不斷呈現，歷史的走向始終在上帝的把握之中。我深信總有一天，
聖經中的所有疑問都會煙消雲散，所有的答案都會一一浮出水面。
厘清上述問題後，我認為有助於回答諸如上帝為什麼會“濫殺無辜”這樣的
問題。在聖經裏，在所有上帝親自擊殺人類的例子中，從數量上和規模上，從慘
烈的程度上都沒有超過“擊殺埃及頭生的”這個例子。所以在本文中，我僅就這
個例子來說明我對神的這一“殘暴”行為的理解。我是從如下方面來理解上帝的
這個行為的：
一，讓摩西帶著以色列人離開埃及去到流著奶與蜜的迦南地，是上帝拯救以
色列人計畫的第一步，也是上帝救贖整個人類的龐大工程的開端。這一步能否成
功邁出去，至關重大。可以毫不誇張地說，它確實關係到全人類的福祉。所以，
實施這麼重大的行動必定付出一定的代價。回首歷史，我們不難發現這樣一個規
律，人類在追求自由光明幸福的過程中，每前進一步都會不可避免地付出巨大的
代價。這是一個法則，是上帝制定的法則，任何國家民族個人都不能倖免；
二，上帝“擊殺埃及頭生的”實屬無奈之舉。上帝一共給埃及降下十災，直
至最後一災才取人性命。為什麼會這樣呢？這與埃及法老及其統治階層頑固剛
硬，拒不悔改有關。當時，所有以色列人都是官府的奴僕。幹的是最苦最累的事，
過的是最窮最苦的日子。他們是廉價勞動力，是最好使用的工具，是巨大的財富。
在這樣的背景下，要和平帶出以色列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於是，上帝開始了對埃
及人的懲罰。上帝從降下第一災開始，就希望埃及人能儘快改變態度，同意釋放
那些奴隸。這樣，埃及人就不用承受更多更大的懲罰。可是，埃及人太頑梗不化，
拒不放棄那些財產。所以，才導致一個接一個的災難降臨到他們身上。直至第十
災，神最終奪取了所有埃及人頭生的孩子，法老才終於明白此事不可抗拒，必須
順從。所以，如果人們把整件事情聯繫起來看，應該更能夠理解神的作法。實際
上，神極不情願作出這樣殘忍的事，因此承諾埃及人，今後將再不降下這樣大的
災難。他這樣說：“埃及遍地必有大哀號，從前沒有這樣的，後來也必沒有”[出
11--6]；
三，上帝取走埃及人頭生的生命，從人的角度看是最大的傷害，是無以復加
的傷害，但在神那裏則不是。神對人的最終審判，不是結束人的生命，而是對永
生生命的區別對待。在舊約時代，神按照人在公義方面的態度和行為，決定什麼
樣的人進天國，什麼樣的人下地獄。這是一錘定音的審判，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審
判，是最後的審判。所以要到那個時候，人作為被審判者才會真正明白上帝喜愛
誰和憎惡誰。在被殺害的埃及人中，可能有沒犯過任何過錯的嬰孩，也可能有行
為正直公義的人，我相信，仁慈公義的上帝一定會以公平的方式區別對待他們，
讓他們為成就上帝計畫付出的生命代價得到豐厚的回報；
四，上帝擊殺所有埃及人頭生的，並讓以色列人取走埃及家庭的金銀器具和
衣服，還有一個重要的用意，就是要向埃及地所有以色列人證明自己是神，是愛
護他們和幫助他們的神，並用這樣的方法逼迫以色列人離開埃及。當時有很多以
色列人不願意離開埃及，但是，在神殺死所有埃及頭生的並讓以色列人取走他們
的財物後，埃及人和以色列人之間已經結下不共戴天之仇，這時候，再繼續留在
埃及顯然不可能了，因此，迅速離開埃及就成為所有以色列人共同的唯一的選
擇。這樣，神交給摩西的，讓他帶領以色列人去迦南的艱巨任務就有了完成的可
能；
五，最後我想說明的是，對待愛和懲罰，神與人有很大的不同，有的時候，
我們確實不一定能馬上明白神的心意。拿以色列這個民族來說，它是神的選民，
是神的最愛。可是，這個民族所承受的災難，所受到的懲罰，是任何民族無法相
比的。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個民族是在極其嚴厲的打罵中成長起來的。如果只
看他們的歷史，那麼，所看到的全是痛苦，災難和懲罰。可是今天，人們不無欽
佩地看到，這個民族已經在許多方面站在了世界之顛，是一個當之無愧的優秀偉
大民族。上帝對他們的愛，上帝的用心，此時清楚無誤的顯現出來。想想三千年
前的那一群微不足道的，低賤的奴僕，再看看今天他們取得的巨大成就，怎能不
感歎上帝的智慧和大能。神對埃及人的懲罰，也可以從這個角度來看。誰敢斷言，
在神的懲罰行為中，就一定沒有神對埃及人的美意呢？神對人的態度也與此相
似。享有榮華富貴的人，表面看來是受到了上天的獎賞，但其實不一定，很有可
能並非如此；忍受貧賤清寒的人，表面看來是受到了上天的懲罰，但其實也不一
定，很有可能恰恰相反。所以，絕對不能以世俗的標準來衡量神。
今天，聖經傳到了中國，這是我們極大的幸運。通過聖經這座橋樑，我們可以很
好地瞭解神，認識神，可以和神交流溝通，從而最大限度的減少我們對神的誤會。
